18青松应犹在(2 / 2)
他越说越怪,听上去似乎还是季修示好在先,还是别有用心地示好,季修觉得他就是故意的,他伸手摸向腰间,却摸了个空,凌霄剑此刻正被端庄置放在剑架上,他就是想即刻拔剑让这胡说八道的家伙闭嘴也没了工具。
说不过也打不过,季庄主抬脚就想走,可陈放偏偏不让,他如影随形,还在那里问:“可我真的很好奇,季庄主为何突然就冷落了在下,我想了很久也想不通,只好往歪路子想了。”
为何突然冷落?季修觉得这个问题有待商榷,从来没有人好端端地就突然性情大变不认当初的亲朋好友了,他与陈放的疏离似乎是个必然,就好比一山不容二虎,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天下第一只能有一个,把酒言欢时许下豪言壮语的少年们自然不会想到多年之后真的会面临这个问题。
在他们共同面对的敌人都一一落败之后,势必要将剑尖对准曾经的朋友。
闭门三年,季修其实对这些虚名也有些看淡了,曾经一定要赢的那颗虚荣心也逐渐安分,若是再过个三五载,他可能就真的彻底放下,彼时再与陈放重逢,说不定还能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追忆往昔。
但现在不行,他还对祁梁山一战耿耿于怀,他还记得对方那认真的眼神,那双眼睛亮如火炬,是盯上了猎物的猎手,是凶残本性的豺狼,总之不太像人,令人不寒而栗。
要怎么回答?说自己怕了?还是说自己认为二人已是对手而非朋友?季修想不出一个合理的答案,片刻后他突发奇想,露出一个有些狡黠的微笑,看着陈放道:“我怎么记得是陈公子决裂在先,不再将我视为知己了呢?”
若是陈放再坚定一点,或者在认知里更新一下,明白季修也是可以开玩笑说胡话的,就不至于被他这明晃晃的玩笑骗过去了,可惜,也许是美色误人吧,又或许是太相信季庄主为人正直了,他被这话唬得一愣一愣的:“我何时如此过?”
季修双手环胸,眯了眯眼:“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清楚。”
而后他不再理会陷入茫然的陈放,先一步踏入了禁止陈放进入的茶室。
能对见过的剑招过目不忘,并十之八九地仿照出来,陈放自然是自诩记忆过人的,可是他翻遍了自己迄今为止这短短的二十五载,也没找到有任何对不起季修的地方,等他再三确认的确没有之后,才恍然大悟,季庄主这是学坏了,都会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真是太可恶了,谁教的。
刘管事刚从山脚下收租回来,就看见陈放乐呵呵地冲着自己走来,他真是怕了这个难缠的客人,每次找自己都没好事,可他又不能代替主人赶客,只能硬着头皮顶上了。
陈放确实是突然又想起了一些事情:“刘伯,你可还记得山庄里有一棵特别栽种的松树?”
凌霄山庄外的青山松树不少,但山庄里没有松树,七年之前尚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