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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县衙(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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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乱不堪的政务几乎看得徐寂宁两眼发黑,他沉下心,扫了扫桌上和椅子上的灰,坐了下来,打算一件一件的从头处理了。

老门吏却叫他别太认真:“里外都是卢知县的人,卢知县跟知府有联系,有人保着,最好别得罪了。”

徐寂宁不以为然,南有音将他的这种不以为然解释为“你连皇帝都敢顶撞,自然也不在乎别的了”。

徐寂宁被埋在文书案堆底下,忙得脚不沾地,南有音一直好奇他怎么办公。反正县衙的人只往西厅的牌桌去,她便也搬了一把凳子过来,便跟着徐寂宁学断案,照这样子替他批复了不少又小又琐屑的案子。

接连数日,两人都在一张案几上,桌案不大,两人只好挨得很近,南有音提笔写字,右胳膊总避无可避的碰上徐寂宁。有时她断案断倦了,就凑到徐寂宁那边,看他写字,徐寂宁总是一笔一划一丝不苟,她存了捉弄的心思,故意叫头发梢落在徐寂宁的手上,痒痒的,使得他不得不停笔,无奈的唤一声:“有音。”

这时南有音就笑眯眯的好像什么也没发生,收回身子坐好,百无聊赖地继续看她面前的琐屑案子,挑出那些她断不了的给徐寂宁,又挑出那些有意思的反复看,计划写到她的话本子里。

文书案子批了一段时间,便开始审理牢里的犯人,县衙干正事的人实在少,只有老门吏跟老门吏找来的两个年轻小卒,南有音甚至还扛了几天送女囚上公堂就审的重任。

不得不说徐寂宁效率很快,连轴转了两旬,大多数事务都料理完了,南有音帮了不少忙,尤其是在重编户籍和审理犯人上,徐寂宁在辨识本地方言上颇为头痛,很难跟当地百姓还有乡长里正沟通,全靠南有音翻译。

南有音起先还女扮男装,穿着徐寂宁的衣服,装成徐寂宁的手下新鲜了两天,后来发现无论男女老少,全都一眼就看出她是个姑娘,索性不装了,公然站在徐寂宁帮他身边处理政事了。女人的身份天然带着些亲和力,在处理妇孺老弱方面的事情,她甚至处理的比徐寂宁还好些。

徐寂宁对她的才能颇为赞赏,她很是得意:“我过去跟着我爹念书的时候,我爹说我考个秀才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处理了牢狱户籍一干事务,还剩下最棘手的田产,他理了数日的田产文书,发现那些冒名顶替非法侵占的土地基本都跟那位卢知县脱不了干系。

眼见新来的县丞要舞到自己头上了,天天忙着摸象牙牌的卢老爷终于坐不住了,在一个天气很好的上午,卢知县与手下进了县衙,头一次没有直奔西厅牌桌,而是直奔徐寂宁批改文书卷宗的正堂。

彼时南有音正在跟徐寂宁一块比对月陵这几年的田产变迁,列出那些侵占田产最多的人家,竟然无一例外的都跟卢知县沾亲带故。

卢知县一行人气势汹汹地闯入,南有音见来者不善,心中略一慌乱,但徐寂宁不着痕迹地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抚。

“卢大人。”徐寂宁搁下笔,起身时稍稍侧身,将南有音挡在身后,又按照该有的秩序仪礼向卢知县行礼问候。

卢知县没有在意这些虚礼,他身侧的典史率先发难,声疾色利,质疑徐寂宁有意与卢老爷作对,典史有着一脸横肉与洪钟一样的嗓门,气势过人。

徐寂宁面不改色,待典史吼完了,便搬出当朝的律法,一条一条细数,表明他这些时日不过是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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