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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不尘得让他们挨个抱一抱才行,娘娘腔红了脸,点着应不尘的鼻子说,“人家都能叫我娘娘腔,你不行,知道不?”

“叫你腔叔呗,”瘦条的人家叫他排骨,“还以为是「强」叔呢!”

“你讨厌!”娘娘腔打了排骨一下。

应不尘抱着娘娘腔,说,“哥当年,咋让你们一块儿去救我的呀?”

应不尘听出了一些,没听明白全部。

“诶诶诶!不提了啊,孩子都记事了!”风子急急忙忙拦着。

娘娘腔摸着应不尘的脑袋说,“我们没救你命,是你哥救的,你哥不救你,你真的就完了,这辈子都完了,知道不。”

“你哥真的,那会儿难啊。”老板扭过来孩子,说,“你哥那时候,我瞧了他的眼睛都想哭。”

“说那话干啥!”老板娘说,“人家现在都是老板啦!”

“有啥不能说的,”周瞳把领带半截塞进衬衫里,说,“我就给你们跪了一脚,也没跪瓷实就让风哥拉起来了,你们就把命豁出去给我了,有啥不能说,哪个值钱我心里能没数吗?”

***

风子他们是自己经过考核进厂子的。

威哥说,“你们一捣鼓眼儿我就知道是这小子弄进来的,我们这车子你都没摸有啥毛病全知道。”

风子挠挠头,说,“瞳跟我们说了,他进厂子来就是跟着您的,我们跟他一辈分,管您叫威哥行不?”

威哥说,“拉倒吧,他一来头一个就差点没给我撅了,我老实,弄不过他,我服了,他才跟我玩。”

风子就乐了,说,“那我不知道,我以为他很老实呢。”

威哥说,“他老实?你满面粉厂问问,有没有人说他老实!”

风子给威哥敬烟,说,“他恁厉害呢?”

威哥把烟别在耳后,“哟,你可知道咱这帮人在这儿拉活,他啥也不干,就分走钱啊?”

风子说,“我就管开车,别的我不知道。”

威哥说,“你看他的干的那些地方,采石厂,采矿厂,沙场,预制场,他都晓得往哪里送,多少价格,他都替人监着呢,有点高矮动静,他就能跟老板说,从前咱装卸跑车的哪管老板价格。有些老板被高了半年还以为就这么回事呢。这些老板现在都精了,要这种聪明的,都叫他找人拉。有些不叫说的,他还能吃一头,光这几句话,他手上拉不完的活儿,都分出去做,我外头的兄弟就等他找工地干呢。”

威哥恨恨道,“都不知道那帮女的咋那么乐意跟他做生意,都跟吃了他的米一样,上回,你可知道温山预制板厂那个女老板咋跟我说吗,说她就没见过这么会哄女人的男人!那可是预制板厂,一天往外出多少预制板啊!”

“他是啥男人!我都晓得他都才十八岁!你瞧瞧,十八岁,我十八岁我媳妇给我都弄不清楚咋搞,生气了我都不晓得咋弄,”威哥说,“连我老婆都叫我跟她好好干!我多大年纪他多大年纪?”

“他连预制板厂的生意都做?”风子问。

“咋不做,”威哥说,“日子真好过啊,你看看他,又来了。”

威哥跟周瞳打了个招呼,周瞳实在太忙了,朝他们扔了两包烟就走了,威哥捅了捅风子说,“看这烟,啧啧,一包顶我一天工资,这就扔我们了,你说这小子可知道我们这些苦命人的日子多难过?”

“他知道。”风子转过来看着威哥,“他比咱苦。”

“我可看不出来,”威哥说,“你瞧瞧他那派头。”

周瞳太忙了,连汪奶奶就瞧不见他。

但是汪家的稻谷被人割好了,打谷机也打完了,晒在他家的小院子上,周瞳躺在他家的沙发上,睡得昏天暗地。

***

“今儿个我必给这生意拿下。”周瞳低着头,点了根烟。

“风子,今天这生意我揽了,就要苦了,你们估计都得没日没夜的跟我白干,他们得赊账,等通水了才能发钱。”周瞳吐了个烟圈,“你看着没,都是来琢磨这生意的。”

“那你的钱拿去租车加油,我们工资没要紧的。”风子说,“但是你觉得能拿下吗?我瞧着人家都比咱有钱。”

“我老娘那儿娘舅是我娘养的,我去借点钱应该能成。”风子说,“你揽下来,我给你干。”

里面的酒席在宴客,是自来水厂一个经理的姑娘结婚。

“这经理快退休了,这姑娘都三婚了,他想吃狠一笔呢过日子去呢。”周瞳搓着手指说,“他抓的最后一个工程,吃钱才是要紧事。”

周瞳封了个重重的红包,就往前去,给自己倒了一杯白的,就上前道,“恭喜恭喜,叶经理,我运输队的小周啊。”

“嗷嗷,小周,欢迎欢迎啊。”叶经理客套了两句就要去别的地儿敬酒了。

自来水厂要重修水管的事儿里面杂着太多事,如跟群众要钱的时候安抚群众的,如破土修管的,如挖泥出卖的,如轨道水闸的,叶经理这一把姑娘结婚,光送上来的红包都数不清。

风子当司机,坐在最后面。

“说上两句话都不肯,”风子喝了杯水,“有准儿吗?”

“那没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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