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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的公路修起三年,老板基本就要把收费亭卖了,转手来的人就是指着这儿溜缝子,国家啥时候收回去,就收回去了。”应不尘说,“你那个活计,本来也就那么点东西,人家要,就给他去呗。我算日子,顶多半年你那儿就换人了,挣不上了。”
“那咋整啊?”李泥鳅问。
“现在的车是不是越来越多了?”应不尘问。
“可不是吗!正干的热火朝天呢!”李泥鳅说。
“那边的村镇,你可熟?”应不尘问。
“那我能不熟?我都跟他们村长一起吃饭。”李泥鳅说。
“下个月开始,我要一个月两千块。”应不尘说,“我知道,你拿得出来,你这半年没少挣,我坐大巴车都能听说。”
“两千...”李泥鳅瞪大眼睛,又败下来,说,“行,两千就两千。”
“路窄,车多,要扩路,马上就千玺年了,国家会修更贵更好的路,”应不尘说,“新春位置好,你就不能打听打听,哪个村的要修路了,修路会碰上俩事,一个,都是田,补偿不了多少钱,一个,拆迁,拆了房子来修路。”应不尘说,“两条路,你找那些跟你关系好的村长,把钱给到位了,叫人家跟你一起干,田里盖房子,养猪厂最便宜,垒了砖就算,接着就是拆迁,同村就让村长帮忙你出钱,买了人家的房子就是。”
“你妈的...”李泥鳅说,“这得啥时候能回本?”
“你不干那马路生意了,谁爱干谁干,风声大些,最好让大家都知道,我跟说的你那些玩意儿垒完之后,让村长传消息。你想要钱快,你就转手卖。应该用不上半年。”
“那你说的那玩意儿,”李泥鳅说,“养猪场空着也不是回事,叫人弄了不也白搭吗?而且这半年我干啥呀?”
“养猪,”应不尘说,“养猪场你找个人养猪,找个饲料厂赊账,前头钱给痛快些,后头你就说生意大,这点儿钱到时候一块结。”
“然后呢?”李泥鳅问。
“等账差不得到饲料厂的大头,”应不尘眨着眼睛,说,“跟他说你给不了钱了。”
“我骗人的饲料干啥?”李泥鳅真是摸不着头脑。
“你跟他说,钱你现在一分钱都结不出来,猪呢也换地方了,他想要饲料钱只有一条路,就是你把饲料钱结算了,他把厂子给你,不然就没有。”
“猪饲料的成本低,利润高,有机器,有房子,你耗得他没钱跟你计较了,就可以出手收厂子了。”应不尘说。
“你叫我用我自己的钱,欠一圈,然后逼着人家把厂子给我?”李泥鳅说,“你这人咋这么毒呢?”
“你爱干不干。”应不尘说,“赶紧养猪去吧。”
应不尘真的烦他,巴不得他就给钱,离自己越远越好。瞎说八道一通,让他自己个儿研究去吧。
但是有一点儿应不尘没撒谎,现在的人经济条件好了,猪肉肯定是要涨价的。
“你咋会的这些?”李泥鳅问。
“我哥教的。”应不尘说。
“你哥带你的时候,你都不大点吧?”李泥鳅说。“那你哥咋整成这德行呢。”
“我哥?”应不尘皱了皱眉,说,“我要是没有放火烧面粉厂,你猜猜你这辈子能不能见得上我哥一面。”
“稀罕不死你,出来还不是个劳改犯。”李泥鳅说。
应不尘站在原地,穿着薄薄的运动服,他的眼睛忽而有种狠厉的劲儿。
“我从前放火,你猜我现在会不会杀人?”应不尘说。
“诶!诶!”李泥鳅说,“气性咋这么大呢,你不是还要去宜华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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