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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戏子入画满临初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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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是梦魇了,可怜的孩子。这是叔叔哥哥们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的,你别怕哈。”般若一边拨弄着算盘,一边安慰着小花伶。

“是真的,师父我真的看见了。”花伶以为是般若师兄不相信自己说的,眼中泛着盈盈泪光,小脸满含委屈道。

沈佳期气得把账本摔在桌台上,“大晚上的,不好好睡觉,乱跑什么!”

他是担心她的,本来最近戏班里就已经够乱了,花伶那么小,都没有什么自卫的能力,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那咿咿呀呀的唱戏声并没有停止,第二天夜深人静的时候,又如期响起。

沈佳期长叹了一口气,推门而入,其实他心中早有了大概,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当年徐贵死去,他也是痛惜的,一个难得的妙人就那么陨落了。

门内亭亭而立的青衣扮相不是一个乔装后的男子,而是一个真真切切的女子。

“果然是你!”

那浓妆艳抹的女子见了沈佳期,并不害怕,倒是嘴角扯出深深的笑意,也不应他,只是这样呆立着,一双空洞的眸望向沈佳期,月光把她的眉眼和妆容衬得越发狰狞。

“两年不见,近来一切可安好?”沈佳期仿佛面对着一个老朋友,跟那人寒暄起来。

“好?你也配说好?一个杀人凶手,怎么心安理得地睡着觉,你不怕他夜半来向你索命吗?”

对面的人是徐贵的妻子。沈佳期不信鬼神,《梨园春》唱响的那一天,他就猜到了这个人是红柳。

“你有仇应当找我来报,何必殃及劳班主?还有郝捕头,你害怕他破案,自己被当做杀人犯抓起来,所以连他也一起下了手?”

红柳仰天大笑:“劳章驰和那官差都不是我杀的,我一介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怎么斗得过他们?要怪,只能怪他们手欠,谁让他们要去触碰那件青衣的。”

“你说的是那件戏服?”沈佳期早就猜到了那件戏服的作用不仅仅是勾起陈年往事那么简单,没想到还暗藏这层玄机。

“哈哈哈哈,你是不是想问我,你们家小丫头也碰了,她怎么没事?不仅如此,沈佳期我告诉你,我也碰了,那毒就是我下进去的,听说过‘相思缺’吗?”

红柳一番话,让沈佳期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相思缺”有毒不假,这个毒也只针对于男性,寻常女子碰了,并无大碍。接触了相思缺的人,会被自己这辈子最在意的东西所困,因此患癔症而神志不清,最终自杀。

劳班主显然没有放下徐贵的死,徐贵的事情在他心里拧成了一股绳,最终他绞死了自己;郝捕头一生都在惩恶除奸,他生命的最后时光里,他都在和歹徒搏斗,只是他不知道,那歹徒是他自己幻想而成的。

“所以他们都是自杀的,你倒是现在报官啊,说我给他们下了毒,反正我都无所谓了,九泉之下,徐贵他不会寂寞的。”

徐贵走后,柳源戏班给了徐家一大笔钱。徐母心疼独子,悲痛身亡,徐父不久后也病逝。

红柳重情重义,一直照顾二老,没有再嫁,她并无子嗣。二老走后,她孑然一身,终日以泪洗面,靠着柳源戏班的那笔抚恤金度日。两年来,红柳苦练《梨园春》,为的就是复仇。

可劳班主死的那一天,她没有一种大仇得报的感觉,相反地,像现在这样,把大家都放置在一个担惊受怕的氛围里,更让她打心底里觉得痛快。

劳班主死了,郝捕头也死了。如果把红柳抓去报官,就能给因丧夫之痛肝肠寸断的郝夫人一个交代,就能告慰班主的在天之灵。

可这样的结果,也不是沈佳期想看到的,那红柳也是个失去丈夫失去亲人的可怜人,如果徐贵没有死,他们夫妻二人仍然琴瑟和鸣,赌书泼茶,就像戏文里的神仙眷侣般。

可徐贵死了,沈佳期不想再搭进去一个无依无靠的可怜女人,一个满心只剩下复仇的孤苦遗孀。

“你走吧,我放过你,也希望你不要为难戏班里的弟兄们,徐贵当初要是没背叛戏班的话,也不会落得那般下场,说到底,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沈佳期轻“哼”了一声,背过身去,打算离开。

话有多狠,心有多疼。徐贵死了,沈佳期痛心,毕竟那是他带了十几年的徒弟,师徒情深。

徐贵死的那天,沈佳期找他谈心,说了几句重话,以至于后来,沈佳期一直觉得是自己害死了徐贵,每每看到他的旧戏服,都涕泪涟涟。劳班主不忍心见他如此难过,下令不许在戏班出现类似的衣服,尤其是青色的。

徐贵走后,沈佳期从“沈师父”变成了“沈管事”,他把新来的弟子们分给劳班主一同教导,分给班里的老人们带着,对每个徒弟都是冷冷淡淡的,因为他害怕,会出现下一个“徐贵”。

“沈佳期,收起你假惺惺的嘴脸,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我告诉你,这次我既然出来了,就没想过再回去。”

说话间,红柳已经拔出了腰间的匕首,她睫毛轻颤着,手中的利刃又上移了几分。

“姐姐!”一声稚嫩的童音不合时宜地响起,吓得红柳手中的匕首差点滑落,她只是来了结和沈佳期的个人恩怨,没想到会有第三个人在。

她装鬼,可她毕竟是个弱女子,也怕鬼。

“又是你!这个烦人的小鬼,怎么哪里都有你!”这个陌生人让红柳方寸尽失,下一秒,红柳将匕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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