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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扯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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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从?会意离开。

就在他走出朝晖院的后一刻,那先前奉主人之令归还玉佩的侍人从角落阴影处现身。

原封不动地放下装有玉佩的匣子,接着再度隐入暗处,悄无声息。

谢云璋重新拿起玉佩。

原来是谢三郎所赠。

他又想起,她有好几次都在为这枚玉佩的遗失而伤心不已。

她当真在意极了。

在意玉佩?还是在意送玉佩的人?一如当初,谢云璋再次浮现出这个疑问。

他握住莲花佩,紧了紧手。

只听一两道轻微的崩裂声,再张开,手掌间的莲花佩顿时沦为三片五片的碎料。

碎裂开的玉石边角尤其锋利,稍不注意就割伤了他的掌心,细看去如星星落梅,一片殷红。

*

自灯会后,扶春好几日都没有走出院门。孟玉茵忙于与谢氏女郎交际,或与谢从?约见,每每早出晚归,扶春不大能见到她,自然也不会惹来与谢从?有关的糟心事。

天长地久,岁月宁静。可时间一长,扶春还是有了一桩烦心事。

已经是第六日了。

谢云璋没来找她,她也不曾见到过他。

那夜,他送她回来时,明明对她有欲说未说的情愫,可后来却戛然而止杳无音讯。

一日两日可以当做他近来事多人忙,隔了五六日,扶春若再用这种似是而非的理由安慰自己,便真真是可笑了。

不来见她,从来都只有一个原因??他不想。

意识到这一点,扶春心底有如天崩地裂。好似以往费尽心思对他的讨好,都在这分离的间隙里化作虚无。

她之所以没有主动去找他,是因为扶春极其确定,那夜他特意送她兔儿灯,是对她动心起念。

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她何故要把自己的姿态放得那么低?然而安生矜持等候谢云璋数日,结果却是一切归零。

任扶春想破脑袋都想不通是为何,等到第七日,扶春再也无法忍受,草草做了两盘糕点,像上回一样带去朝晖院。

不过和上回不同,她没能进得去。听到敲门声,前来开门的婢女没有给她让路。

扶春在院门前停留,略显局促。

“是长公子说不见我吗?”朝晖院婢女的态度在这,但扶春仍不甘心,多问一句。

婢女摇了摇头,“这倒没有。”

扶春眼前一亮,以为有转机,却听这婢女继续说道:“长公子吩咐过不见闲杂人等,表姑娘……”话未说完,却远比说完了更伤人心。

扶春眉眼显露失望。

原来她是无关紧要之人,所以他不见她。

她已生出失落,但仍想着尽量还是见一面为好。既已来到朝晖院,就没有灰溜溜离开的道理。

在院门前思索良久,她想不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而院中婢女催促她,让她尽快离开。

扶春心一横,索性说道:“是琼姑娘让我来的。”

婢女自然晓得府里的“琼姑娘”是哪位,只是此时扶春才道出这层缘由,她更觉得像是扶春的托词,还是不肯让扶春进去。

扶春提起食盒看了看,叹息。“原本琼姐姐说要亲自拜访长公子,可惜府中事忙,就让我代她过来,没想到我竟连朝晖院的院门都进不去。回去该怎样与琼姐姐做交代……”

二房掌家,如今琼姑娘也跟着管理府中琐事,是众所周知之事。虽然是表姑娘,但到底和琼姑娘走得近。见扶春说得情真意切,婢女还是心软了。

“表姑娘您进来吧。只是,若长公子……”

扶春知道她的犹豫,保证道:“但凡长公子不悦,我定会主动离开,不教姐姐为难。”

听到扶春这样称唤,婢女的耳朵根子更软,侧身放行。

终于踏进院中,扶春深吸一口气,将食盒捏得更紧。和上回不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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