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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时愿发白的手骨紧紧攥着衣裙,面上一如往常得体:“罢了,还是替我向国公稍句问候。”
内侍咽了咽:“何话?”
姜时愿远远遥望着城关上模糊的影子,“还望国公身体康健,等着我回京之时。”说罢,她顿了顿,最后半句字字坚韧:“定要等我回京之时,前来索命!”
内侍吓坏了,忙道好大的胆子,接着急着跑上城楼,将姜氏狂妄之词一字不落地回禀给魏国公:“国公一定要严惩姜时愿,她还当自己是姜家小姐呢,说的话句句都在蔑视国公。简直狂妄!无法无天!请国公降罚,命人用针线缝了那女子的嘴。”
谢循淡道:“听起来,你是在教我如何行事?”
内侍急忙跪下,冷汗直流:“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气姜时愿不把国公放在眼中,情急之下,一时逾矩。”
谢循好似不甚在意姜时愿的犯上,一饮而尽杯中的君山银针,冷扫一眼还在战战兢兢的内侍,冷声吩咐“备好车舆”。
“是。”
谢循撩摆上骄之时还扫了眼守在城关不愿离去的老妪,同时沉闷的面具应声落地。
须臾之后,车内传来一声冷淡的男音:“回典狱。”
谢循进出多少刑牢,审过多少穷途末路之人,可像如姜时愿的仪容、性子甚少有之。
明明这种世家都是被藏在闺中,被教书先生一点点塑造成精美的瓷瓶,不经人事的贵女一磕一碰就易粉身碎骨,可偏偏这位姜家小姐就是如此与众不同,温婉清落的性子之上,满是不屈的傲骨。
向来寡淡冷性的他,方才看到那一双对他满是恨意的明眸时,竟生出来了别样的期待。
是姜家小姐味能给他的惊喜。
女子的声音依旧回彻在耳畔,“还望国公身体康健,等着我回京之时,前来索命!”
索命?
谢循想起姜时愿的离别之语,轻笑一声:“也好,这日子也算是有了盼头,终究不再无趣了。”
此时李婆子恰好肩下拄拐一步步走到车舆面前,风吹起车帷一角,李婆子也不知为何,抬眼觑见半遮在帷幕后一张足极具惊艳且清隽的脸,她揉了揉眼,一时觉得恍惚出神,以为是哪家的世贵小姐。
尤其是那一双眼,美得张扬且清澈,如春雾薄薄扫过湖面,只忘记一眼如坠仙境。
直到听到车内人的声音,李婆子瞬间汗流浃背,竟是个男子!
那一双修长的手伸出轿外,轻叩着。
谢循嗓音暗哑:“若您还能见到姜娘子,记得帮我带句话,有劳娘子日夜牵挂,谢某在典狱等着她。”
....
这次负责押解姜时愿去往皇陵的是京兆府的官吏,官吏一路上垂头叹气,脸上不见半点喜色,止不住埋怨这趟是个苦差。
生于世家的犯人官吏见得多了,这些人从前养尊处优,生来一副散骨头,走两步路就散了,能撑多久也只是时间和路程问题。到时候犯人受不住死了,自己辛辛苦苦,到头来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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