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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滞了片刻,自然还是康熙先开了口:“见朕有什么事?朕先说了,要是给老四求情那你就不必开口了。”
康熙明显的是在为难权珮,他猜到权珮过来无非就是为胤禛求情的,这话一出,那权珮的路不就是被堵死了?
权珮垂眸,捧上了奏折:“儿媳不是来求情的是,只是替我们爷做完他没来得及做完的事。”
康熙挑眉,难得的露出几丝惊讶,李德全将奏折接到手中捧给康熙,康熙打开奏折,确实是老四写的,瞧着也就是打算这几日上奏,里面不但写着郭世隆克扣河工银两的事情还有郭世隆强占民女良田,收受贿赂等一系列罪证,康熙看的冷笑,啪的一声重重的将奏折拍到炕几上:“放肆!”
李德全的心跟着一跳,抬眼看,见权珮还是纹丝不动立在当地,自己都不由得捏了把汗,这四福晋可千万别惹的皇上大怒,否则他也要跟着遭殃。
“皇上生气是觉得我们爷写的不对还是觉得郭世隆做的不对?”
康熙瞧着权珮到笑了笑:“那你觉得朕是因为什么生气?”
“自然是因为郭世隆这种欺上瞒下的罪臣生气,郭世隆自以为瞒过皇上就能瞒天过海,却忘了皇上手下还有一干忠肝义胆的臣子,朝廷大事其能马虎,皇上一个人的眼睛看到的有限,所有朝臣们看到却是更多,有我们爷这样的忠臣义子,为了大清国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皇上自然只会高兴。”
不卑不亢有理有据,明明知道康熙是在生胤禛的气,却偏偏就能说成这样,是呀,儿子为了大清江山可以冒惹怒他的风险而上奏折,这说明他心中有大清,这是应该高兴的事,到说的他真的不能在生气了一样。
说不是来求情,似乎也没有求情,但句句又都在为胤禛说话,这女子好似深谙帝王之道一般,说出来的话他就是想生气都难。
康熙轻扣着紫檀木的桌面,看向权珮的眼神都郑重了起来:“那你说朕应该怎么做?”
“儿媳只是来做我们爷没有做完的事,这些家国大事就不是儿媳能搀和的。”
又在适当的时候收住了脚步,显示出了一个女子该有的卑微,没有一样可以挑起康熙的怒气,到叫康熙另眼相看了起来。
权珮那日射箭的样子又出现在了康熙的脑海里,他忽然想知道费扬古是怎么教养这个女儿的?能教养出这样的女儿,可见费扬古本身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原先还在犹豫着出征大将的事,现在看来似乎也不用在犹豫不决了。
皇上总要做的高深莫测一些,说到此处便也戛然而止,在不肯多透露自己多一份的想法,摆手让权珮退了下去,西暖阁只听得见缓缓的花盆底与青石砖撞击的声音,一步一步,好似都踩着某一个旋律,优雅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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