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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被安顿在染香院的厢房住着,胤禛进去的时候她正在悄悄抹眼泪,瞧见胤禛忙站起来:“爷来了。”
胤禛便沉默的坐下,如意叫丫头上了茶,并不见胤禛开口询问她为什么会哭,便只好又沉默了片刻,自己说了起来:“每月的银钱煤炭都是定例,是多少就是多少,我自己也是这么用的,都是早有的规矩也不是我要亏待谁苛责谁,却没想到叫下头人说了那么多闲话”
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全部都拿到他跟前来说,叫他异常的烦躁,以前进了后宅只觉得气氛格外松快,是他愿意来放松的地方,现在只要进来就有断不完的官司,都敢凑到他跟前说话,怎么权珮在的时候就不是这样?
比方这次的事情,哪里用得着最后闹的所有人都不高兴?权珮必定是早早就处置妥当叫谁也说不出怨言,以前只瞧着她松快,只当后宅也没有多少事,现在才知道,后宅事少,是因为权珮坐镇后宅。
他觉得闷的慌,起了身:“以后给各处的煤炭都加了吧,不要冻着孩子。”
说到底还是有些怪她,如意便只好恭敬的垂眸应是。
江南的冬日只有绵绵的阴雨,一下就是好几日,比四九城大雪纷飞的时候还要冷,便是将炭盆烧旺也驱不走彻骨的阴冷,觉罗氏便找人在屋子里砌了火炕,做了暖阁,又同巡抚夫人商量着早早的找好了稳婆,只等着权珮生产。
早起的时候又下了雨,觉罗氏吩咐着丫头将炭盆烧的在旺一些,自己裹紧身上的毛皮大氅往权珮屋子走,迎面撞见个人几乎吓了一跳,定眼看竟是风尘仆仆的胤禛。
屋子里的热气叫胤禛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觉罗氏招呼着丫头给胤禛上茶,快过年了没想到会看到胤禛,她便低声询问:“四爷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天寒地冻的路上多不方便。”
胤禛朝着身后的暖阁看了一眼:“不大放心权珮,也就这几日了吧。”
“就这几日了。权珮还睡着,要不我去叫醒她?”
“您不必忙,我坐着等一会,弘谦呢?是去巡抚府上上学了么?”
“可不是,一大早就去了,等晌午的时候才回来,原本也不需要他总是这样来回跑,只孩子不放心他额娘”
实在是难为了这么小的孩子,胤禛握着手中的茶碗,温热的气息便轻抚着他棱角分明的下巴,屋子里的丫头轻手轻脚的侍候在左右,不知道是不是江南的女子比京城的女子更小巧纤细一些,总觉得比在京城的时候瞧着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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