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番外掉落(2 / 2)
我心下一沉。蛇语并不算普遍,也不算吉利。我一直都以为自己是特别的孩子,但是他总是在我洋洋自得时出现,打破我美好的梦。
“你叫什么名字?”
“你可以叫我HOPE”
“你为什么跟着我?”
“不是我选择了你,而是你选择了我。”
“什么意思?”
“未来你会知道的。”
我感到很奇怪,但是我知道它是不会告诉我的,所以我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我伸出手臂,它顺势钻进袖子里,缠绕在我的手腕上。
我准备立刻熟悉一下环境,顺便找本书来看。当我路过一个房间时,细小的谈话声吸引了我的注意,在这个十分安静的房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当我准备继续走近时,门打开了。
她是一个有着一头披散着的红卷发和一双绿色眼睛的女生,穿着一条复古的绿色长裙和一双精致的棕色皮鞋。她细长的眉毛下有着翠绿色的眼睛,温和地凝视着我。她弯下身子观察着我,我看着她的眼睛。
我想起了院中的枯木,生活在那里的孩子是不会拥有这样有生机的眼睛的,他们只会在内心描摹着梦中的自己。那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而我很幸运地来到了这里。
此时另一个女孩抬起头从书桌旁起身走向我。
她很漂亮,很客观的美丽,眉眼凌厉,鼻梁高挺。黑色的长发束成低马尾,垂在后颈。她穿着淡蓝色的丝绸衬衫,藏青色的裙子,背对着身后的窗向我缓缓走来。
她注视我的眼神很奇怪,我想到了那只乌鸦在月亮下俯视我的眼神,散发着幽幽的暗光。
黑色的眼睛,代表着悲剧,代表着死亡。
这一瞬的注视,让我对这位姐姐有了想要亲近的想法,但是她寒冷的眼神并未让我退缩,反倒让我更加兴奋。
“我想这是我的妹妹芙拉梅,这位是我的朋友福克斯,我是你的姐姐瑞文。”
语气轻快,看来我的这位姐姐目前心情很好,而且福克斯也没有表现出一点点的敌意。她递给我一本《魔法世界大全》并且嘱咐我明天早点起来跟她去买东西。
我再次露出我标志性的微笑,我看到福克斯好奇地打量我,那是一种善意的目光。
“我们明天会顺便给你买好生日礼物的。”
“我知道你的生活很苦,但是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沙菲克的孩子了。”
福克斯兴奋地看着我,她似乎很想抱我,但是有什么阻止她这么做。瑞文的注视让我有些不自然,我觉得她大概是很强的,因为她似乎不会被任何东西打动。
道谢过后我原路返回。
锦衣玉食培养出来的孩子,和我这个来自孤儿院的,穿着破旧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一直很疑惑为什么命运会这么不公平,她们在考虑明天穿什么的时候,我在想自己还会不会有明天。
他们是生在阳光里花,而我是从黑暗中飞出的鸟。
她真的,很美。
翻开那本陈旧的书,封面是一座高大的暗黑色城堡。目录上几乎写了关于魔法世界所有的地名、建筑名、物品…我觉得要看完估计得两天。今夜我阅读了关于魔法学校以及家族。
有意思的是我看到瑞文的学校德姆斯特朗,上面的介绍里有许多话都是关于黑魔法与巫师决斗。很难把这两个单词与福克斯联系在一起。不过虽然瑞文的温和也不怎么与之相符,但是我总觉得也并不违和。几句交流让我对福克斯有了基本的印象,是一个活泼热情的女孩,总觉得她身上有些与姐姐相同的特质,我不知道她的野心从何体现。
关于德姆斯特朗,有一个无法忽视的名字:盖勒特?格林德沃,称为本世纪最强的巫师和黑魔法师,因为研究黑魔法被德姆斯特朗开除。明明是一个对黑魔法无比宽容的学校,却还是以黑魔法研究为由开除了他,很难想象格林德沃究竟进行了何等恐怖的实验。
寒冷的北欧山巅,德姆斯特朗就在那里。在那里的学生都出自纯血家庭,有些家世平平,有些非富即贵。那里就像是放大版的斯莱特林,几乎所有有权有势的家族继承人都在那里学习。
那里的人富有野心、攀附权贵、装腔作势…
神圣二十八纯血家族:HOUSESHAFIQ,书中的记载寥寥无几,看得出来沙菲克确实十分低调,就像这个庄园的风格,在微风中缄默。
我花了不少时间用来了解霍格沃茨的学习生活以及各个纯血家族,以至于最后我是被迫入睡的,睡前我身上还穿着安娜给我缝补过的裙子,多年的换洗让它柔软的布料变得硌人。
寂静的夜晚只剩下风声,我在半梦半醒间仿佛听到了小提琴的声音,悠扬婉转…
我梦到了安娜,她在梦里与我在孤儿院的门口拥抱,我的视角很奇怪。模糊的场景和模糊的情感,离开的第一天,我开始思念有她唠叨的生活。
我看着盘在枕头旁边的HOPE,我才顿时明白,我在这短短的一天里拥有了许多东西。我有了自己的家、家人、朋友…
我的未来还有很长,我还能拥有更多。
我是强大的人,我会成为更强大的人。我一定会拥有更多,我值得拥有更多。
我不应该只想着自己失去的东西,我应该向未来看。
第二天睁眼时我才发现已经中午了,我想我已经完美错过了与瑞文的同行机会。我几乎是奔跑到楼梯口呼喊小精灵,但是出人意料的并没有什么事发生,而是身后的门开了。一个金发碧眼的少年走出,他身着白色衬衫,佩戴着价值不菲的红宝石袖扣。他和瑞文有着相同的眉骨,但是他是金发碧眼,比瑞文多些亲人的感觉。
他真的很像父亲,是能从表面看到的智慧。他似乎很外向,相比之下瑞文倒是显得太过沉默。
“他们没告诉你么?沙菲克不用家养小精灵。”
“我知道了哥哥,请问姐姐她…”
“我想她和福克斯出去了。”
“麻烦你了哥哥,谢谢。”
对于我的道谢与微笑他只是点了点头。
我看着他的背影,他的性格和沙菲克不怎么相似,气质和瑞文又是不同的。
扎特?沙菲克,沙菲克先生的第二个孩子,我的哥哥。作为沙菲克唯一的男孩,他在两年前进入斯莱特林。博学多才、机敏聪明,是沙菲克先生最喜欢的孩子。
博学多才…机敏聪慧…不正是我的样子吗?我也会有机会成为他最喜欢的孩子吗?
我真的有机会比得过他们吗?我相信没有差距是时间弥补不了的。哪怕命中注定不行,我也会尽力去试一试,而不是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越走越远。
我会用行动证明,选择我是正确的。我会让他一直都坚定地选择我。
我不能再被抛弃第二次。
为了弥补我爽约的错误,我决定在大堂等待她回家,并向她第一时间道歉,当然我依旧让书本陪伴我。一下午的时间里我大致地看了一下各类魔咒,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母让我昏昏欲睡。直到一个身影走进大门,她回来了。按我脑中排练好的那样,我对她笑着表达我的歉意与苦衷。
“你的衣服我都买好了,希望合你的身。”
她没什么别的表情只是挑挑眉,令我意外的是她并没有怪我。有一瞬间,我甚至渴望她能说出什么令人惊讶的话,但她只是沉默。
无聊,不过却实在有趣。
餐桌上大家并没有什么话要说,也并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餐桌礼仪。
作为沙菲克的家主,无论如何掌管家族的权利还是在他手上的,我看见了他中指上佩戴的沙菲克家族的戒指。
瑞文和扎特都各有各的锋芒,在这位父亲面前,他们已然都收起了羽翼。他们的安静和乖顺让我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看似慈祥的父亲,他眉眼间的威严让他们为之胆怯。
那一双蓝色的眼睛一模一样,他要比扎特严肃许多。但是与他的面无表情不同的是,这位父亲总是刻意在用和蔼的语气跟我说话。
我终于理解他看到我微笑时的心情了,这种伪装看似天衣无缝,实则细思便知伪劣。
我不需要一个假装慈爱的父亲,他大可以直接告诉我,不努力就离开。我并不是无法接受,因为他愿意在我面前伪装,证明了我在他眼里还算有价值。
一种特别的感受涌入脑海,我想起了瑞文和扎特的样子,我想起了他们的言行举止,无一不透着贵族的礼仪教育。
自此我的竞争对象不再是那个无礼的孤儿,而是比他更为强大的存在。
我不知道自己能否扮演好一个沙菲克,我只是觉得自己不够有资格。在孤儿院的时候,我没有里德尔那样独当一面的能力,我也没有她们那样的权力。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但是踏进这里的一瞬间,我就明白未来我将要承担更多。
我只是一个孩子,但是我更是沙菲克的孩子。选择了这条路,我显然已经没有了后悔的机会。
我仔细感受着柔软的布料和暖和的被子,这一切就像梦一样。我自然明白拥有的越多,付出也会相应增加。
我终会得到想要的一切,这被施舍的幸福并不值得我眷顾。我要自己创造我的价值,我要亲手搭起我的幸福。
在无尽的担忧中睡去,窗帘飘动着…
第二天清晨,她站在门口看向楼上的我。她穿着青色的大衣,腰部扎着皮带,米白色的衬衣包裹着脖颈。大衣的裙摆延伸到脚踝,露出一双发亮的黑色皮鞋。她依旧是把长发束成低马尾,露出洁白的额头。
我跟在她的身后,她牵起我的手,我把拉到她身边。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着装,她给我买的衣服大多都是绿色的。
可是我曾看见过,青蓝色才是沙菲克的家徽颜色。深沉的蓝色眼睛,和沉稳的性格,再加上一些残暴,这就是一个沙菲克该有的样子。
她与众不同的发色和眼睛似乎是遗传了那位早逝的夫人,我想这也是她掌握这么大权力的原因之一。至少那位沙菲克对她有愧疚和疼爱,但是跟扎特相比,她受到的约束似乎更多。
“为什么我要穿绿色。”
她蹲下身,帮我理了理衣领。
“因为你要去斯莱特林。”
“可是沙菲克不应该是蓝色吗?”
“不,你一定会去斯莱特林的。”
我疑惑地看着她,她却没有解释。
这么看来我并没有选择,她皱起的眉毛也许也预示着我的领养是命中注定的。‘
“我会有选择的,对吗?”
“只有强者才能有选择的机会,让自己强大起来吧。”
我握紧她的手,冰凉的触感和硌人的骨头让我的手感到疼痛。
远在北方的学校,寒冷的雪花会让她无比寒冷。她的手指就像她的身材一样十分纤细,这是病态的瘦弱。她的健康问题并没有做出提醒,又或者是她自己不远理会。
看着她孱弱的身体,我却心生一种欲望,将这骨头拥抱、碾碎…
奥利凡德魔杖店,我看着古铜色的牌匾突然有些兴奋。我将要成为一个巫师了,而这一切都不是梦,我不是一个平凡的人,我也没有在那个潮湿的世界了却余生。
几乎是刚进门的一瞬间,一位年轻男人就从叠在一起的盒子后探出头来。
“沙菲克小姐,这位是…”
“我的妹妹,先生,请您为她寻找一根合适的魔杖。”
“我第一次听说你有个妹妹,她很像我的一位客人。”
他蹲下身看着我,摸了摸我的头顶。我厌烦这故作亲昵的举动,但是我面上依旧笑着,渴望通过转移话题来让他停止这个让我不适的动作。
从小到大愿意靠近我的人有很多,不出意料的我没有同意任何人与我有过分亲密的接触。生活在那这么多年,最亲近的时候是安娜抱着我去医院的时候,也只有那一次。
我一直都很反感自来熟的举动,我跟任何人都不能算是熟悉。没有人见过真正的我,所以我没有朋友。我生命里唯一的特殊就是安娜,她也不知道我真正的样子,但是我依旧把她视作我的朋友。她是我唯一的朋友,但是我不是伊迪斯。
我现在是沙菲克,我会拥有更多朋友的。哪怕他们可能也不会看见我,但是他们会永远跟我在一起。
我总是固执地认为,只有遗忘过去才能面临新生。
我有在努力地这么做。
“她是什么样的人?”
“她是一个很强大的人。”
“我也会成为那样的人吗?”
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我渴望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当然,沙菲克都很强大,想必你一定能得偿所愿。”
他深深看我一眼,露出一个微笑。我并没有问太多,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他穿梭于各个高大的架子中。他弯腰递给我一根魔杖,我顺势接下。我挥动几下,但是并没有反应。
后来我又试了很多根魔杖,它们有的依旧没有反应,有的则有点反应过度了。
瑞文并未着急,只是在一旁安静地等待着。
“或许它会喜欢你,尽管你们可能并不相配。”
他恍然大悟似的走到后方,在翻找了好一会后,他带着一身的灰尘回来了。打开一个古老的木盒子,我敏锐地看到了盒子上雕刻的龙纹。
那一刻我心里是无比欣喜的,他的表现证明了它的特殊。也是在那一刻,我内心无比的紧张,我害怕它没有选择我。
魔杖雕刻着一条小蛇缠绕着,眼睛的位置镶嵌着一颗红宝石。杖身由金合欢雕刻而成,12英寸,杖心是雷鸟尾羽。
我抬头看向她,她若有所思地看着这根魔杖。
我的心里十分高兴,我还是等到了我想要的。我低头看着手里的魔杖,手中握的更紧。
“你应该仔细看看她。”
奥利凡德先生靠在架子上,用手肘碰了碰她,但是她却没说什么,带着我离开了。
出门时我回头看他,却只看到了玻璃上映出的自己,穿着昂贵的大衣和裙子,盘着头发,戴着珍珠头饰。
这是我吗?
来到书店,她为我仔细挑选着书本,我则在楼下看书打发时间。今天来的人并不多,大家都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情。伴随着正午的阳光,这里变得十分温馨。
书中讲述的正是魔药理论。瑞文?沙菲克十分擅长魔药,但是这却是我最不喜欢的课程之一。我不喜欢让四处喷溅的液体弄脏我昂贵的衣裙,我不喜欢坩埚里的不稳定液体。
我不喜欢面对所有我无法掌控的东西,我总是会没来由地慌张。
这时,有人推开了店门,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我看向来人,是一个金发和一个棕发少年,他们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大。他们结伴而行,显然也都出身不凡。
那个金发男孩有着灰蓝色的眼睛,穿着严肃但是眼里没有瑞文那样的锐气,他沉默地听着身边人的说话声。
他看向我,温柔的眉眼并没有降低我的警惕。对视之间我能感受到审视,我讨厌这种目光,但是我并未胆怯,而是直直看回去。
我并不想刚来沙菲克不久就惹事,所以不久以后我就淡淡收回目光,并不准备招惹他们。
但是另一个男孩显然也注意到了我,他直直向我走来。
“你也要去霍格沃茨读书吗?”
我看着他棕色的眼睛,在察觉他没有敌意后,我缓慢地点了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警觉地看着他。
“你吓到她了,拉多福斯。”
他站在后方,一头金发在窗外阳光的照射下更加耀眼。那个男孩听到后,也笑眯眯地退回到他身边。
“抱歉,是我失礼了。”
我抬头看向二楼,她正往楼下走来,看见那两人她先是沉思了一瞬。
“芙拉梅。”
我立刻放下书,走到她身边。
“抱歉,打扰了,失陪。”
她显然是大一点的孩子,他们听后也只是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我牵住她的手,跟着她一起离开。
“是…吗?”
“不太像。”
我转过头去,只看到他们两个上楼的背影。
“他们是谁?”
“你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她没有看我,此时冰凉的手也让我无比安心。
福克斯的到来总是能让这个冷清的家多些温暖。她说着各个纯血贵族之间的八卦,瑞文和扎特正在下棋并没有人回答她,但是大家都在聚精会神地听着。我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眼中的算计,他们正在处理所有的信息,关于棋盘上的形式,关于那些人的把柄。
她一边看着他们下棋,一边跟我解释着巫师棋的玩法。我对这种无聊的棋类游戏不感兴趣,但是在这里没有朋友的我显然没有别的娱乐方式。
“对了,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办宴会?”
“下周三。”
“邀请了多少人?”
“无非是几个能在英国说得上名字的。”
“你不是在霍格沃茨吗?认识了谁?”
“没几个。”
“也是,不过倒是有不少孩子都是和她一届的。”
他们都不约而同地看向我,我疑惑地看向福克斯。
“什么宴会?”
于是下午她又带我来买礼服,不同的是这次是福克斯带我来的。量完尺寸后我站在一旁,看着她挑挑拣拣。
此时,一个很熟悉的面孔从试衣间里走出。
“是你啊。”
那个棕色头发的男孩穿着很公正的西装,笑着跟我打招呼。
“你们认识吗?”
“没有,我们今天上午在书店碰到过。”
她笑着转过头,继续和店员交谈着。
“我叫拉多福斯?莱斯特兰奇,我来着是为了下周的宴会定制一套礼服。”
“什么宴会需要这么隆重的准备呢?”
他看到我疑惑的表情便是打开了话匣子,拉着我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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