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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旧伤口和新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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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心一横打开门的时候,小小的缝隙旁边摆着一个深紫色的魔药瓶。

我简直要被他气笑了,我应该夸他敏锐吗?居然能记得哪个魔咒击中了我。

刚准备蹲下身的时候,背上的伤口就让我不得不停下。更让我觉得无奈的是,我正撑着门框的右手再一次隐隐作痛。我现在已经感知不到我的上半身了,哪怕挪动一下我背后的伤口就会混着以前的疤一起让我活活痛死。

我就这么保持这个让我的痛苦不那么大的姿势站了很久,直到汤姆?里德尔走上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我好像静止了一样。把门开了一条缝,左手握着把手,右手撑着门框,双膝微微弯曲的奇怪姿势。

我真的很尴尬,而且他还双手抱胸靠在一边看着我。我的头不能再低了,我再次想把“命运总是擅长让人失望”用在我身上。这就是朱莉口中的“同居”,我曾经有一瞬间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需要我搭把手么?”

我听出了他的笑意,但是我总不能一直站在这里,更何况我的魔杖被我放在离我很远的床上。

“是的,谢谢。”

我露出我一贯的笑容,希望他没有看出我的不自然。

这是我第一次让别人看到我的后背,他很明显也被吓了一跳。

我觉得这并没有什么好惊讶的,我后背的三次伤他都在场。第一次是我在孤儿院的时候摔下楼梯,第二次是黑魔法实验,第三次就是今天。

他大概是没有想到留下的后遗症这么多,毕竟魔药也能除疤。但是他忘了我的疤形成很久以后我才来到魔法世界,而且黑魔法带来的伤害是不可逆的。

“我承认在这一点上,你比我强。”

我冷笑一声,没有搭理他。

我一直都是一个很随性的人,想做什么就去做了。我并没有什么真正顾及的事情,我唯一的希望,就是这个沙菲克唯一的后代能够快乐地活下去。

我并不是没有怀疑过沙菲克有什么诅咒,毕竟拥有三个孩子的沙菲克,最后能留住的只有一个,确实显得有些无奈。

我趴在床上,动一下就能感受到钻心的疼痛。他看着我的反应,挑了挑眉,我迎着月光就能看见他的坏笑。

看着他在我的书桌上随意翻看,我除了说几句话以外什么也做不了。

“你要去爱沙尼亚?”

我无语地把脸埋在被子里,然后抬眼看着正在仔细看那张流程单的汤姆?里德尔。

“是你要去爱沙尼亚,我想去她给我批假条吗?”

“这是东欧的名单?”

“是的,我建议你把中欧放在最后,德国那边有扎特他们,还算好解决。”

总之后半夜没有那么尴尬,我们两个就着政治的话题聊了一晚上。他觉得塔夫特未必会跟我们站在一边,但是她又一直很重视我,所以后来他还是决定先别动魔法部。

基本上我们都在说怎么在东欧尽快获得更多的支持,那些小国家的人口并不算多,所以他觉得要尽快完成。

直到早晨的时候,我感觉自己脑袋昏昏沉沉的,他也打了好几个哈欠。我就立刻催促他给我写封信到塔夫特部长那给我请个假,他把写好的信纸拿给我看的时候,我第一次审视他的笔记。

我点点头,他也回自己的房间去了,我直接一头栽倒睡着了。

当我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太阳证明现在还是中午。我实在没有困意,就起床查看了一下我的后背。经过了一晚上,已经好很多了,我想我明天大概就能恢复工作了。

莫名其妙地受伤会让塔夫特不断追问缘由,她总是很热情,以至于我总是尽量避免和她的接触。

我开门的时候,就看见他顶着个黑眼圈拿着一杯咖啡上楼。我挑挑眉,侧身给他让路。

“小心大业还没完成就猝死。”

“你也一样。”

我轻哼一声,自顾自地走下楼。

他说的没错,我站在大厅里神游了很久,然后我才反应过来,走到玻璃窗前,我也有两个黑眼圈。我叹了口气,但还是趴在沙发上闭上眼睛。

下一秒,楼上就穿了器械碰撞的声音。我真的想问为什么他总在我想休息的时候做实验?

次日早餐的时候我坐在主位,汤姆?里德尔把手中的报纸放在我面前,我一瞥便看到头条上写着塔夫特和生日。

我还在想他为什么这么无聊,仔细一看我立刻就眼前一黑。

“塔夫特和夫人在生日会上当众争吵”

我好像记得我警告过他吧?他这是要拿柳克丽霞杀鸡儆猴啊,仗着他妈的权力向我示威呢。

“他们好像不知道塔夫特能当上部长的主要原因。”

他收回报纸,而我已经无心吃饭。

“别动手。”

“我知道。”

布莱克不好控制,但是塔夫特可就不一定了。总之他们是一定要站在我们这边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英国和德国一直都被我们排在欧洲的最末尾,毕竟在这里这么多年,该有的把柄还需要继续收集。

那些大家族怕是不会轻易妥协,所以我们需要尽快壮大势力了。

第二天我再次请假去了一趟德国,这也是我第一次跟塔夫特对着干。我倒要看看魔法部离了我转得怎么样,可能也不会怎么样吧。不过没有我在身边说俏皮话,我估计塔夫特也会很暴躁,毕竟谁会喜欢工作呢?

我本来是准备在伊丽莎白怀孕的时候去看看他们的,但是因为工作和食死徒的原因,一直都拖着。我确实有些愧疚,但是扎特向来不会跟我计较这些。

沙菲克在德国的宅邸和英国的差不多,并没有任何过于华丽的表面,很适合沙菲克清冷的性格。

伊丽莎白?格林格拉斯是一个温婉的女人,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还是在1945年春天,那个时候我刚从圣芒戈医院出院。那时的我因为遗忘咒,几乎什么也不记得。

我第一次在空荡荡的沙菲克庄园看到她,她十分细致地跟我讲述了我来到沙菲克之后的故事。不难猜到为什么她会知道这些,扎特沉默二十年了,有个倾诉的机会也不容易,所以我也没有说什么。

宴会上来的人不多,但是大多都是我很熟悉的人,爱凑热闹的特里思维奇?诺特也在。他跟扎特是很好的朋友,他们并没有因为不再同一个学院就疏远。他也是沃尔帕吉斯骑士团的一员,曾经也是纯血中的佼佼者。

伊丽莎白和扎特一起去会见宾客了,我坐在不远处的摇篮边,趴在护栏上看着这个小侄子。

“拉多福斯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他呀,他正为他妹妹的事忙活呢。”

诺特看到我来便走到我身边,他也算我的哥哥,在学校里也很照顾我。好几次我在晚上溜出去干坏事,都是他帮忙隐瞒的。

“拉多福斯的妹妹被人甩了,整天在房间里哭着闹自杀。你是不知道,这孩子从小就没有得不到的东西,我劝他管管他妹妹,他每次都答应,但是她一哭他就又心软了。这不,她整天吵着闹着要见情人,把老莱斯特兰奇气坏了。”

我快要忍不住笑了,汤姆?里德尔会甘愿当莱斯特兰奇的情人?

她是不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一想到他每天深情款款地说些情话,还让那些贵族小姐对他爱得死去活来的我就想笑。这只是一场交易罢了,一个提供情绪价值的情人,和缺爱的大小姐们,各取所需罢了,谁能想到朱莉居然真的爱上他了。

“是吗?那她还真是专一呢。”

“可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受欢迎,那个姑娘可是出了名的跋扈。要我说,这就是莱斯特兰奇应得的报应。”

我轻轻摇晃着这张小床,那个男孩就像瑞文相册里的扎特的旧照片,他拥有沙菲克的金发碧眼。我想如果瑞文看到他也会高兴些,可惜他注定不会回去了。

我叹了口气,但还是笑着看着他。

“你还真是日理万机啊,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据说每一个去莱斯特兰奇府上的人,都说她已经疯了。”

他弯下腰,把头贴近我的耳朵低声说。

“你知道他是谁,我可不认为他真的是自愿跟她在一起的。”

他没有收起笑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婴儿的脑袋。我倒是觉得有些严肃了,毕竟他和朱莉之间的事情想必他自己也会刻意隐藏。

诺特还真是不简单,至少贵族圈子里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他和莱斯特兰奇一样每天没个正行,到关键时候还都是很靠谱的。我有些庆幸他们没有什么掀起大浪的本事,不然就这手眼通天的人脉,我和汤姆?里德尔处理起来还真是麻烦。

“他心里有数的,我们只管看乐子就好。”

我没有转头,握住他的小手,轻轻哼歌哄着他。

“你真就忍心看她在那边受苦啊?”

他靠着一旁的桌子,但是我并未回答,只是笑了笑。

我自那以后就很长时间没去看过他们了,因为食死徒的规模让我们很不满意,汤姆?里德尔四处奔波,我也在魔法部的视线下为他收集材料。他此时已经把目光放在中欧地区了,我把德国的大致消息写信寄到了瑞特庄园。

他此时已经在爱沙尼亚那边住了快半年了,我们一直在讨论如何管理日渐庞大的组织。

食死徒这个名字在很早的时候就定下来了,他坚持要用自己创造魂器的方式来命名。尽管那些人并不知道魂器是如何制作的,他们也不知道食死徒真正的含义。我被它的制作过程恶心吐了,这也是我没有选择做魂器的原因。

毕竟只有不幸福的人才会不想要永生,而我恰好是一个有脸、有钱而且还有能力的女巫。

沃尔帕吉斯之夜,一个我在孤儿院读到的关于教会传说故事,我们一般称其为“魔鬼狂欢节”或是“魔女之夜”。瑞特是骑士贵族,那社团成立的不久前,我刚找到了我原本的家。

这就是沃尔帕吉斯骑士团的由来,现在它不属于我了,所以我并不反对汤姆?里德尔更名的举动。

更何况这个社团最早的成员只有不到十个,他们都是我的旧交好友,毕业后也不常联系。

他们也不知道沃尔帕吉斯骑士团没有随着汤姆?里德尔的毕业而解散,他们改了名字,以食死徒的名义秘密进行会谈。

对我而言,在我把汤姆?里德尔的名字填在社长的位置上时,这个团体就不能再被称为沃尔帕吉斯骑士团了。

在我签字的一个月后,我和曾经的大部分成员都从霍格沃茨毕业了。

包括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在内的很多人,我们都很久没有见面了。

现在想来,我们那个时代斯莱特林,确实算得上是人才辈出,前前后后出现了不少天才以至于那个时候的拉文克劳也没能从我们手里拿到过年级第一,直到汤姆?里德尔毕业。

令我意外的是,朱莉?莱斯特兰奇居然被她父亲放出来了,而且她还来沙菲克庄园了。

她走到门口的时候,我正在二楼的窗户后面观察着她。

过去这么久,她消瘦了不少,整个人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活力。

让我猜猜,应该是汤姆?里德尔利用完莱斯特兰奇就把她抛弃了吧。为了保护他,她甚至没有说出汤姆?里德尔的名字,独自承受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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