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这个项圈真不是送你的!(1 / 2)
过了一段时间,朱彦再见着明渡,小心翼翼地问他:“你和你房东怎么样啦?”
“谈了。”明渡顶着黑眼圈说。
累。
这个累就是字面意义上的累,其成因有诸多正当理由。第一,沈偏惊作息阴间,想见他一面起码得靠近“阴间”,与他这两年来天黑就躺平的作息极为不合。第二,沈偏惊第一次做男朋友,干什么都要问,明渡又烦有不好意思,还要厚着脸皮教人家。
自找的,活该。
他想起沈偏惊告白前朱彦说的那句“好自为之”,现在看来全是一报还一报。
对朱彦那边的事,他送佛送到西,把人的劫渡了,从委托方手里拿了一笔不菲的佣金。熟悉明渡的朋友都知道,明渡一旦领到钱,就会立刻不想工作、直接退休,直到感觉无聊或钱快用光。
这一次也不例外。他乘着地铁回了老城区,都没再去和朱彦握个手,飞一样回了窝。
今天沈偏惊也休息。
可现在已经晚上了,白白浪费了一天。
他到了小院里,拿着钥匙开了沈偏惊的房门,把单肩包往里一扔——他晓得有人会接住的。沈偏惊替他拿来了拖鞋,又要去热打包好的饭菜,被明渡拽着袖子制止了。
“别忙,我吃过饭了。”
“还喝了酒。”沈偏惊扶着他,“总算结束了。先前听你说来吴中是旅居,怎么还有这么多公务呢。”
“我不干活,怎么交得起你的房租?”明渡笑起来,拉着沈偏惊的手往里走,把人按在书桌旁的椅子上,自己坐到人家身上。他其实没怎么喝,此时垂着眼看沈偏惊,倒觉得头脑不清醒、反应有些慢,一动都不想动。
“那可以用别的交。”黑心房东道。
明渡按着他的肩,作势要走,被沈偏惊一把拽回来。他有点意外,期待也是难免的——在一块两个多月,这个一天到晚问“可不可以”的小东西终于硬气一回,着实是质的飞跃。
他舔了舔唇,问:“别的是什么?”
沈偏惊扣着他后脑,将他拉下来,在他耳边轻声道:“帮我种花。”
神经病吧!!
明渡搞不清明渡究竟是学什么的。什么专业方向,什么生命工程,什么转基因花卉他只知道院子里的花都是淘汰下来的残次品,真正好的品种最终会开在田野上。
后面的环节,明渡要更熟悉一些。中国的花卉产业总产值超过一千亿元,近年转基因花被捧得最厉害,如有低成本高产销的方法,就是走通了扶贫助农的好渠道。
关键沈偏惊也没问他什么市场什么产销。
“种花?我种什么死什么!”他喊起来,“你自己来吧,我只能帮你浇水。”
“行,那就浇水。”沈偏惊终于松开他,“还要看着天真哥,不让它乱咬。”
“行啊。”明渡故意道,“房租免了吧?”
“还差一点。”沈偏惊道。
他忽然红了耳尖。明渡还沉浸在模拟自己说服天真哥别乱炫花花草草,听他有点结巴地问了句:“能亲你一下吗?”
他真想一巴掌抡过去。
“不能!”
“那——怎么才能?”
“直接亲啊!”明渡无力地道,“你问什么呢问,问多了就是不能啊!”
“哦。”
怎么还委屈上了。
明渡一咬牙,捧着他的脸亲了上去。落水狗啃人还挺痛,他被人磨了又磨,想脱身时又被按住腰,几乎透不过气。
“我回去睡了。”明渡一把推开他,下地就跑。天真哥在后面追,未果,又回来蹭沈偏惊,差点被一脚踢飞。
“不好意思。”沈偏惊对着儿子道了歉,迅速进了卫生间。片刻后他冲完澡出来,看到天真哥坐在门口一动不动,莫名有点心虚。
做得还不够。
这样,明渡是留不下来的。
*
六月末有沈偏惊的生日。
明渡思前想后,知道沈偏惊是喜欢搞关系量化、绝对对等的人,不敢送他贵的,又不知道便宜的能买到什么好货,干脆曲线救国、造福天真哥。
他上网挑了个项圈,那项圈上有个铃铛,看着蛮可爱,价格也不算太低,总能体现一下心意。当时签合同的时候连交了三个月房租,现在看样子沈偏惊是不打算要他七月份的房租了,说是什么同居。明渡不好意思再和人家明算帐,总要想个法子让面上看的过去。
那项圈到得刚刚好,6月27号,沈偏惊生日那天的中午。沈偏惊去学校了,他一个人拎着把伞去驿站取东西。
天色沉沉的,先前沈偏惊告诉他这是江南的梅雨季节,下个不停,偶尔才晴一会儿。当时说完这话,沈偏惊就拉着他接吻,也没再问什么可不可以。外头只滚雷不下雨,他热得要命,拍着沈偏惊的胸口要脱身去开空调,还是被拖住。沈偏惊力气是大,难怪拽得动天真哥那条倔狗——虽然但是,项圈都坏了几个了。
这会儿正是空档,没什么人,他输完取件码,把那个小盒子取出来,核对了一下信息。
没什么问题。
就是就是这个店家的名字有点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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