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落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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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之间，本是不必言谢的。

听着卫州鸣的声音落下，落寞地落下，云昭低了低头，也垂下了眼眸。不过，这样也好，她好放宽心地往前走。

去吧，去走一条不归之路。

只希望一切的一切，都不会连累到旁人。

她已经不奢望自己的善终了，只希望如今的太子殿下，可以帮她护一护家人吧……

她看向顾文若，可以吧？太子这点能力，应该还是有的吧？

云昭淡定地关上房门，以一种行将赴死者的姿态，把所有的喧嚣和过往全都关在了这扇门的外面。她抬头看着自己名义上的夫君，见过千百次的，日日相伴却又如此陌生的夫君。她的声音泠然悦耳，比任何角声都动听，可她说的话却让人微微心疼：“若我死了，还请你的那位殿下，替我护一护云家的人。”

他的，那位殿下？顾文若淡淡地扬了扬嘴角，微不可查地倾吐出一口气息。他的声音还是那样的温柔，他问：“夫人说什么呢？”他的言语里似乎有让人想要信服的吸引力，他说：“有我在，你不会死。我活，你便能活，我死，你也要活。”

“这是一个边陲军营里的小小军师有胆子说出来的话吗？”云昭凝视着他，“顾边愁，不装了？”

不再装成只会听从安排的小军师了？不再装作认不出她了？不再戏耍她了？明明她才是最先骗人的那个，此时却有一种上了别人当的羞辱感。

四年，他哪个机会不能说？

可顾文若也是这样想的，四年，她哪个机会不能说……

两个人就这样静默地等着，等着夜也静谧地注视着他们。

云昭忽然就闯到他面前，使劲掐住他的下巴，半分轻佻半分恼恨道：“让我看看你的嘴是用什么做的，怎么能这样的严丝合缝？”

顾文若并不恼火，也不生气，他只是由着她泄恨，然后轻声唤了一句：“将军。”

“将军？”她好像又突然换了一副模样，和声问他：“你生气了？”

“这个问题，将军问过了。”方才，在聚会上，借着酒意，她问过了。

他也已经答过了。

“那你为什么生气呀？”

“卑职不气了。”

“卑职？好。”云昭心想，爱演这个戏码是吧？好啊，我偏不如你的意。她发狠似的牢牢扣住他的手腕，把人往里屋拖着拽去，然后使劲往榻上一丢。四目相对，她替顾文若理了理胸前的衣服，又突然用力拉扯开他的衣领。雪白的肌肤露在漆黑的夜里，只有一盏小小的、幽暗昏黄的烛灯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