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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乖一些,别再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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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唯有风动树叶声。

公子按住她,朝她低下头那一刻程令雪耳边“轰”地一声。

不是想亲她吧?

可她现在是个少年公子也不像断袖……不对,公子说过,他不会喜欢上任何人。难不成是被她误亲生气了,还是被突然的坠树给吓坏了?

总之不能被发现!

程令雪想挣脱桎梏又担心公子是被坠落惊吓到打算先安抚两句。

刚张口,嘴蓦地被堵住。

公子紧紧捂住了她嘴唇,凝着她的眸色渐深,眼底情绪很是复杂。

温柔,困惑纠结,甚至挣扎。

还有着强烈的渴念……

她读不懂用力朝公子眨巴眨巴眼睛并试图出声:“唔……”

公子眸色一暗,更紧地捂住她嘴巴,仿佛想吃掉她。

程令雪不喜欢被压制,这会让她觉得失控,就像暗夜独行身上却未曾带剑。要是不久前,她会毫不犹豫地反制一如洞中那次。可不知何时起对于公子她已无法那么戒备。

尤其此刻看到他眼底复杂的情绪。

她强迫自己松了劲。

她的温顺让公子渐渐平静。

两人都没再动。

公子低眸,长睫在眼底投下晦暗阴影,更添几分茫然迷离。

“所以,是我想错了么。”

程令雪目光软下。

原来他是在为坠树的事自责。想想也是公子第一次试着去体会旁人触手可及的趣味却出了岔子。这时候她利落的身手对他而言是讽刺

她乖乖地任他压着。

想趁公子手放松说句话唇刚动公子掌心再度压紧。

惊乱时她舌尖划过他手心。

公子手一颤气息也紧了一瞬眸中的波光急遽摇荡。

这下程令雪是真的不敢动了。

她紧紧地抿住嘴。

公子似也醒过神正要松手??

不远处传来脚步声说话声亦随之而起来人步子放慢:“子苓你听!草丛里好像藏着对野鸳鸯……”

“你说什么?”

说话的是赤箭和子苓。

赤箭没脸没皮提声道:“我说草丛里有对野鸳鸯在苟'合!”

那两个字一出口程令雪又气又恼浑身的血一下都窜上脑海。

上次她就该杀了他!

恼怒过后则是担忧子苓为人和善、懂分寸

,哪怕发现是她和公子也不会多想。但赤箭不,他就算不知她是女子,也会认为她和公子是断袖。

更何况他又知道,若看到她被公子压在草丛里,定会笑她表面清高,实则背地里偷偷爬了公子的床!

她紧绷起来,不料公子也是。

事已至此,哪怕起身假装无事发生,旁人眼里他们也不清白了。

只仓促对视一眼,十分默契地,公子慢慢俯下身,程令雪也顺从地没挣扎。他一低下身子,高耸茂密的花草挤来,如一袭青纱帐围住两人。

公子下颚贴着她耳际,就像戏文中“交颈而眠”的眷侣,可这时程令雪非但没心思羞赧,甚至希望他身子能压得更低些,别被看到。

一步,两步,三步……

他们越走越近。

程令雪和公子皆纹丝不动。

轻柔的气息交缠。

眼看着那两人要走远了,赤箭却忽地往这边拐过来!

心一乱,程令雪抱紧公子,将他并未贴得很近的上身压下。

两人身子不留缝隙地紧贴。

就在赤箭往这边走来时,子苓忽地叫住他:“你又要干嘛?!”

“捉'奸啊,我分明听到那边小坡上有声音的!大白天的,草丛里就做上了!这么淫'乱还得了。”

“哎!我说你少点事吧,我记得公子和竹雪往这边散步来了,别院谁不知道公子秉性高洁,不喜这些腌?事,谁敢在园子里偷'欢?想必是鸟雀……”

“偷'欢不就是为了刺激?”

赤箭还想过来一探究竟,被子苓直接恼怒拉走:“明日要去青州,亭松交付了好多事,消停会吧!”

脚步声终于再次走远了。

躲过一次误会,草丛里,程令雪和公子都放松些许。

公子慢慢地抬起头。

程令雪亦抬眸,二人鼻尖只隔一拳,对视时,公子桃花眼微光波动,装着躺在草丛里的她。

偷'情,苟'合,做……赤箭说那些话时,子苓恰好提到她和公子。

虽不知是怎么合、怎么做,可此刻,看着公子眼中的她,程令雪有种他们合二为一的错觉。那些孟浪字眼,似也与她和公子有了关系。

她的脸倏然热了。

公子的气息忽地重了一霎。

那一霎,程令雪知道,他也想起赤箭那些堪称淫'乱的话。

并且他还知道她也在回想。

两人长睫皆是微颤。

他们甚至忘了要先分开,程令雪不知所措地偏

过头。

目光落在公子喉结上。

她咽了下唾沫。

公子的喉结竟也动了下在这尴尬的氛围中二人再一次对视。

风声、树叶声、水声都没了。

那一刻看着身下的人姬月恒凝眉困惑再次漫上来。

他何曾怕过旁人误解?

然而适才他还是下意识地俯身。

所以为什么?

他不解地凝向被压在身下的人。

那人杏眸心虚地躲闪避开他的视线双颊越发的红。

姬月恒眼睛一点点眯起。

不够。

仅是相贴根本不够。

想轻触想蹂'躏想将身下的人吞吃入腹。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

“公子他们走了。”

低沉的嗓音在耳边乍然响起那份少年感无比的鲜明。

一瞬的渴念被搅得破碎。

荒唐。

姬月恒倏地收回手他支撑着起身离开了少年身上。

“起来吧。”

程令雪忙从地上爬起。

二人往回走赤箭导致的窘迫冲散了让公子坠树的不安一路上她都没什么心思说话。公子也异常安静。

回到寝居后他一直待在房内未出来半步窗都关上了。

程令雪起初以为公子也在尴尬直到入夜换班时亭松小心将她拉至一旁说公子回来后心绪不佳问她外出散步时出了什么事。

程令雪这才察觉事情不妙。

暮色初临她守在紧闭的窗前一遍遍地摩挲着剑柄。

往日这时

但今日公子没在窗边。

无光透出的窗纸如被天狗蚕食的明月程令雪的心情也被蚕食了。

她本意是想让公子知道很多事有腿疾也可以尝试他只不过体弱了些和别人并没什么不同。

可她竟搞砸了。

坠树的事还是刺伤了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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