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乖一些,别再出(2 / 2)
在带公子上树前她也犹豫过理智告诉她她是他的护卫确保他安然无恙比什么都重要至于他快乐与否有没有遗憾她不必管。
哪怕只是为了讨好他她也可以选一些更稳妥、对她有利的方式。
可还是没办法太冷漠。
下次定不犯傻……
程令雪安静守着公子屋内点起灯烛但一直无半点动静。
入夜后,亭松来了,交给她一堆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明日过后,要在船上待上十日,难免会无聊,你把这些带进去,问一问公子可有喜欢的。
程令雪知道亭松是在给她哄好公子的机会,抱着东西入内。.
房中只点了一盏烛,姬月恒靠着椅背,目光无定处。
嘴角还残存着少年唇畔擦过嘴角时的陌生快意,是从未有过的感觉,若是往日、若是别人,他定觉恶心。
可今日却没有。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
为何那一夜发病时会把少年看成少女,想撕咬她的嘴唇?
若是因为病痛和错觉,今日没发病,更没有错觉。他还是想。
或许仍是狩猎欲作祟,可??
如果只是这样,为何会不愿让少年出声?猎物被撕咬时发出反抗的声音,听来难道不更令人兴奋?
木地板上有一道纤细的影子走近,挤开那些晦暗念头。
姬月恒没有动,侧颜一半被烛火照映,一半隐入昏暗中。
程令雪步履不觉放轻,她觉得此刻的公子,好像成了两个人。
烛光映暖的,是他呈露在外人眼前的一面??疏离易碎、无悲无喜的玉雕。融入昏暗的那一半,才是他。
她声音放轻:“公子,亭松买了些小玩意,说让您挑一挑。
公子转头,看到她时怔了怔,又蓦地一下错开眼:“都有什么。
程令雪忙把怀里的东西依次摆在几案上:“这是草叶编的蚂蚱和斑鸠,这是九连环,这是陀螺……
公子拈起端详,挨个把玩过后,又百无聊赖地将这些玩意按从大到小的次序排成一线,间隔十分均匀。
他来了兴致,程令雪心头阴云散了些。公子未抬眼,却仍知道她正盯着那些玩意:“你幼时没玩过么。
程令雪如实说:“有几个没有。
“哪几个?
“九连环,玩过但不会。
公子拿起九连环,长指灵巧翻动。程令雪目光随他双手而动,像极了跟着蜻蜓转动眼珠的狸奴。
九连环很快被解开,她半是夸张半是佩服地叹道:“公子真厉害。
公子唇畔隐隐浮笑。
他被哄高兴了,程令雪也高兴,她的唇角亦跟着轻扬。
可没想到,公子视线倏然盯向她唇角,那沉静眸光暗流涌动。
完了,又来了。
他又露出仿佛想吃掉她的目光。甚至还攥紧手中九连环,指骨突起,
看架势简直想把它捏碎。
程令雪觉得她好像成了公子手中的九连环,各种心情交错复杂,在他掌心无所适从。是她说错话了?还是公子看出她的夸赞里其实掺着怜悯?
她浑身上下都拘谨起来。
试探道:“公子?
公子垂目,无甚波动地将九连环搁在桌案上:“我累了,你先出去吧。
又不高兴了……
程令雪茫然地退出去。.
入夜,明月高悬,房中灯烛仍旧未熄。整座园子只偶尔听到风吹树叶声,间或夹杂着蛐蛐鸣叫。
姬月恒端坐轮椅中,他的怀里蜷着一个少女,少女长发披散,眉眼清秀冷,一双琉璃杏眼茫然看着他。
长指拂过她眉眼、鼻尖,定在唇角,用力地揉搓。
而后,他冰凉的指端徐徐下行,墨衣被挑开,露出玲珑的锁骨。
他低头轻轻啃吮,另一手则控住她的后颈,少女被禁锢在怀中,但并不服输,试图推开他:“公子……
他闻言抬起头,却不说话,另一手用力,捏紧那截细细的颈。
察觉危险,怀里的人低下头,朝着他的颈侧狠狠咬下!
急剧的痛意乍然袭来。
却是出现在心口。
莫大的快慰从心口处蔓延,但痛让姬月恒清醒了些。
怀里的少女竟开始变透明。
他定了定神,忽略突来的痛,少女的面容这才再次真切。
随后姬月恒手一用力,一手扣住少女的后颈,一手撕开心墨衣!
还未来得及看清。
“公??
少女清软的声音骤然低哑。
姬月恒目光一暗,手指钻入少女口中,搅乱那声音。
“乖一些,别再出声了。
他诱哄着,在她口中塞入糖豆。
甜味取悦了少女,她的唇畔扬起一抹不大熟练的笑,旋即,那秀眉蹙起,她的神情变得痛苦。
怀中人剧烈颤抖,又被他按住。
无比温柔地,姬月恒揉着她肩头,低语:“别怕,很快就好。
在少女的痛苦达到顶点时,他的愉悦也到了顶点,再往后,会是从至高处彻底坠下的空落感。
杀掉她,就没了乐趣。
温柔抚弄她肩头的五指顿时用力,姬月恒扣住少女,将她揉入怀中。
唇舌相贴、交缠。
他如愿尝到撕咬的乐趣,也尝到少女唇间残存的毒药。
快意与痛意交缠难分。
他得到了从未有过的畅快。.
“公子公子?”
低沉的轻唤从耳际传来怀里的少女忽地变成个墨发少年。
快意顿时成了令人排斥的感觉。
姬月恒猛然推开怀里的人。
黑暗铺天盖地压来须臾他再次睁开眼眼前是一片亮堂入目所见仍是那一双清凌凌的杏眸。
神思混乱
程令雪亦凝着公子。
此刻的公子像暴雨肆虐后的江水残存着挣扎后的荒芜仿佛一出声就要像水中的明月散成碎玉。
他的目光落在她唇上还有肩头旋即桃花目眯起他像被幽魂附了身慢悠悠地抬手轻抚上她后脑。
有上两回离得太近险些暴露的教训在她直起身子嗓音刻意压得极具少年气概:“公子不舒服?”
大概是这样的声音粗得太过难听公子眉心不悦攒起收回手。
“是梦。”
他极平静道又问她为何在此。
程令雪道:“属下见您一直未熄灯听到房内有动静便进来一看发觉您竟睡在椅子上书也掉了地。”
公子没再说什么他瞧着有些恍惚似还未彻底清醒。好一会像察觉什么看向自己的腕子揉了几下头也不抬道:“你做的。”
程令雪目光如柳絮飘来飘去就是不敢落在公子身上:“属下来时公子在做梦属下想叫醒您却一下被您拉住脚下打滑情急之下才用力扣住您手腕弄痛了公子。”
脚下打滑是假的是为了给她的粗鲁找个合适的借口其实她是出于戒备才大力捏住公子腕子。
公子听完沉默了。
程令雪也无颜再说话。
房中静得怪异她想寻个由头出去公子忽而叫住她紧盯着她唇角:“只是扣住腕子么?”
程令雪目光再次化作柳絮心虚地飘向别处:“您还记得啊……”
含糊其辞的话让姬月恒眉心轻跳他狐疑地看去。
少年眸中有些窘迫和无辜四目交汇的时刻还拘谨了抿了抿唇。
他顿觉不妙轻触心口那里像缠了乱线又闷又痛。
这一动作叫程令雪更心虚。
她不只攥了公子的手公子也不只是拉住她他还想把她搂入怀里甚至握住她的肩头要扒她衣裳!
她一警惕当即肘击他胸口……
也不知公子做的是美梦噩梦明明瞧着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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