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2)
太……过分了。
深海之中,半人半鲸的精神体闭上了眼睛,双手紧紧捂住嘴,任凭整个身体往深海沉去。
露着白骨的尾鳍在飞起的细碎水泡中,不可抑制地微微颤抖。
海底,那些森林一般的巨藻和珊瑚们纷纷伸出手,安抚地接住他,把他带往更隐蔽的深处藏起来。
刚刚,他才杀死了一个仇敌,还亲手掐死了一个无辜的、受着苦难的生命。
把那个《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事?”
谭树有一点紧张,他当然不能说自己刚刚睡着了,所以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不知道倪霁会不会借着这个机会给他使绊子。
“说是哪里发生了凶杀案,我刚刚问一个路过的哨兵,他不肯说。”倪霁在这时候从他身后走来,开口解释,“我们正要出去打听,老师您就醒来了。”
我们两个字,把谭树涵盖了进去,轻轻把他站岗期间偷懒的行为盖过了。
谭树感激地冲倪霁看去一眼。
这个人真的不一样了,处事也这样圆滑起来。
伯爵夫人从屋里出来,责怪地看了曹俊民一眼。一边整理着头发,一边匆匆忙忙地走了。
曹俊民领着谭树和倪霁两人往大厅去,一路上到处都是慌慌张张跑动着的哨兵。
谭树拦住一个治安厅的下属询问情况。
那个哨兵一脸慌乱,“不好了,长官。伯爵大人,詹姆斯伯爵,在他的卧室被人暗杀了。就在刚刚。”
“你说什么!”曹俊民惊愕异常,怒睁双目,一把扯住他的领子。
“真,真的,长官。听说现场很恐怖,搞得面部全非的。”哨兵咽了咽口水,“白塔里的皇家警卫官正好也在,他封锁了现场,现在让我们所有人去大厅集合。谁也不能走,连我们治安厅的人,都在嫌疑名单中。”
曹俊民松开手,让那个慌张的哨兵走了。
他站在那里,脸色阴沉沉的,一会青一会白。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这些年他能一路爬得这么快,是搭着伯爵夫人走了伯爵的门路。
为此,这么多年,他忍气吞声,可以算是极尽卑躬屈膝,舔着这对夫妻的臭脚,明里暗里不知道为他们做了多少事。
想不到一夕之间,这好乘凉的大树说倒就倒了。
白费他这样多的苦心和功夫。
不,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先要解决的是眼前的问题。
曹俊民阴恻恻的眼神来回看了谭树和倪霁一遍,目光落在倪霁身上。
转而很快又笑了,还是那位临危不乱,儒雅亲和的校长,
“一会,会有人问起来。问我们刚刚在哪里,小霁你觉得该怎么说。”
“老师在休息室里午休,我和谭树一直和您在一起,一步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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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导们,都是这样的吗?
倪霁咬着牙,苦苦忍耐。
有一只触手一直抚摸着他的脑袋,搓乱他的头发,在那里反复地渗透进来一个意识,
【嘿,你可以放松一点。】
【不用,勉强,不要把自己逼这么紧。】
【你看起来很累。很辛苦的样子。】
那都不是一些清晰的话语,属于精神体的末梢传递出来的一些零碎的意识。
揉着《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有认真地管住它们。
让它们似乎干了点不太礼貌的事情。
江阳朔阴沉着脸色,看着突然站起来的林苑,心中涌起一股被羞辱的恼怒。
在这样透着花香,两人独处的角落里,在他难得地吐露心声的时候,她竟然分了心,突然站起来,抬头去看屋顶。
她的心里或许真的没有我。江阳朔心酸地想着。
分手后的伤心难过,辗转难眠,看来她是一点都没有尝到。
只有我一个人,夜不能寐,天天想着她。
在他听说林苑申请去边境的时候,心底是涌起一股窃喜的。
不论往日里看上去多么的冷淡和傲慢,他的向导的心底终究还是在乎自己。
在分手之后,她还是伤心难过嫉妒了起来,为了避开自己,甚至不惜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做出了那样愚蠢的事。
江阳朔好几次在夜里悄悄笑起来,那种窃窃的欢喜有些可悲又可怜,不能对外人说。
心里还有一点内疚,毕竟他知道林苑一个被退了婚的向导,在这个圈子里可能会饱受非议,过得很难。
他想着今晚好好地和林苑谈一谈,两个人心平气和地,把话都说开。他甚至想告诉林苑他和那个女人没什么。如果林苑那么委屈,过得那么艰难,他们也不是不能再复合的。
婚约虽然解除了,还是可以在复合的,只要他江阳朔愿意。
毕竟林苑无依无靠,除了自己,她没有别人了。
但他现在知道了,林苑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心。
什么自怜、嫉妒、伤情,根本就不会在她的身上出现。
就像那一天,他牵着另外一个向导的手被看到,身为伴侣的林苑没有流露出一丝的犹豫和不舍,她只是冷冷地看了一会自己,很嫌弃似地,当场就脱下了两人的订婚戒指,扬手丢进了臭水沟里。
决绝而平静,没有一丝迟疑,甚至没有说一句责问和谩骂的话。
就像是迫不及待地,如释重负地,摆脱了一个让她嫌弃的东西似的。
她如今是真地把自己放下了?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连和自己说话都心不在焉的。
江阳朔突然觉得心口难受的起来。针扎一样的酸涩,隐隐约约地察觉,有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已经发生了。
哪怕她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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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看来她是一点都没有尝到。
只有我一个人,夜不能寐,天天想着她。
在他听说林苑申请去边境的时候,心底是涌起一股窃喜的。
不论往日里看上去多么的冷淡和傲慢,他的向导的心底终究还是在乎自己。
在分手之后,她还是伤心难过嫉妒了起来,为了避开自己,甚至不惜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做出了那样愚蠢的事。
江阳朔好几次在夜里悄悄笑起来,那种窃窃的《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的向导素勉强抑制自己的精神力暴动。
从来也没有进入过疏导室,得到过一位真正向导的治疗。
向导们,都是这样的吗?
倪霁咬着牙,苦苦忍耐。
有一只触手一直抚摸着他的脑袋,搓乱他的头发,在那里反复地渗透进来一个意识,
【嘿,你可以放松一点。】
【不用,勉强,不要把自己逼这么紧。】
【你看起来很累。很辛苦的样子。】
那都不是一些清晰的话语,属于精神体的末梢传递出来的一些零碎的意识。
揉着他的头发,一会给他灌输一点。一会儿渗透进来一些。
一点点单纯的,幼稚的,不经过本体大脑的思维。
但它们天生能够读懂人心,敏锐而纯粹地捕捉到被深藏起来的苦痛和疲惫。
像一个还没有被污染过心灵的幼童,拿着一根棒棒糖,企图安慰一个备受摧残的强大杀手。
不,我不可以。我没有资格。倪霁在心底悄悄回应了一声。
【嘿,你真的可以的,你应该休息一下。】好像听到了他心底的话一样。那个声音很快回答。
【他是不是说话了?】
【这回我确定听到了。】
【有点苦,像那种叫咖啡的东西。】
【天呐,这是个人。】
【哨兵?鲸鱼?摸过一次的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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